西甲 6 月 11 日复赛,5 周踢 11 轮,各队面临周周双赛艰苦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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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甲主席哈维尔·特巴斯表示:“最重要的是按照计划顺利结束本赛季,然后在9月12日开启下赛季。联赛重启不代表没有损失,各大俱乐部的损失加起来至少有7亿欧元09—10赛季 西甲联赛皇马对赫雷斯 比赛视频,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力弥补这一点。对于足球界人士来说,重启联赛是一个好的开始。”

在了解西甲主席特巴斯之前,需要明确两个基本要素: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狠人;他是一名律师,懂法律。在西班牙这样一个地位至上的国家,这两种品质可以帮助一个人涉足政治浑水,甚至角逐总理之位。然而,特巴斯“仅”满足于掌控整个西班牙足坛。无数人讨厌甚至厌恶这个名字,但谁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更优的解决办法。在利益动辄数百亿欧元的足坛,西班牙职业足球联盟与各方维持着微妙而脆弱的平衡。核心人物已经无法用好坏来形容。

与球迷作对,为俱乐部谋利

2013年4月26日,哈维尔·特巴斯以巨大优势(32票赞成)当选西班牙职业足球联盟主席。当时投票的42家职业联赛俱乐部或许并不知道,这一票数将带来一场无声革命。2016年10月,特巴斯上任三年半后再次当选,支持他的票数增至37票。在看台上“特巴斯下台”的愤怒呼声中,受益于“王室法案”的俱乐部们默默地赞扬和认可了这位“邪恶领袖”的工作。一些媒体和研究机构评选出“国际足坛最具影响力人物”,西班牙有两位代表:一个是瓜迪奥拉,另一个既不是皮克也不是拉莫斯,而是臃肿的秃头律师特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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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甲联赛主席哈维尔·特巴斯可能是西甲联赛中最令人讨厌的人物,但正是他给西班牙职业足球带来了巨大的动力和变革。

早在当选职业联赛负责人的很多年前,特巴斯就已经是各家俱乐部的老熟人了,或者说,他们是他的客户。特巴斯1962年出生于哥斯达黎加,随家人回到西班牙后,在阿拉贡度过了人生的前半段。在萨拉戈萨大学获得法学学位后,他和同为经济学家的妻子玛塔·考杜拉斯在上世纪80年代开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在业务最鼎盛的时候,多达23家足球俱乐部在事务所注册,并请特巴斯负责俱乐部的法律事务。当然,特巴斯夫妇的律师事务所并非“足球专属”,他们的客户还包括进出口、房地产、媒体甚至军火制造商。

但足球对于特巴斯来说有着特殊而重大的意义。和许多在西班牙社会转型时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一样,他发现球场是合法表达政治观点和意见的好地方。20世纪70年代,他加入了新成立的保守党“新力量”,成为该政治组织在韦斯卡地区的代表。面对公众时,特巴斯毫不畏惧地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同样来自“新力量”的前塞维利亚主席(兼律师)德尔尼多因参与臭名昭著的“马贝拉腐败案”而被判刑。特巴斯高调到监狱探望他,愿意为自己的这位老战友辩护。

公然与包括前马竞主席老希尔在内的著名右翼政客站在同一边,就等于与代表普通民众的广大球迷作对。奥萨苏纳会员大会两次投票通过“不欢迎特巴斯造访萨达尔球场”的决议。拥有最狂热极左球迷的巴列卡诺也将特巴斯定性为“不受欢迎”之人。原因是该队球迷公开抵制有“新纳粹背景”的乌克兰球员佐祖利亚的加盟,而佐祖利亚正是被特巴斯谴责和针对的对象。在一年前的采访中,当笔者当面问及此事时,特巴斯语气不悦地反问道:“你站在哪一边?你为什么要和极端球迷说话?他们都是足球流氓,只会破坏西甲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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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里竞技俱乐部主席吉尔

带领中小球队向巨头“讨薪”

虽然西甲比赛时间的调整并非特巴斯发起——自2009年起就增加了周一晚间和午间比赛——但当地球迷更愿意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调整比赛时间的初衷是为了尽可能照顾亚太地区的电视观众。毕竟与英超相比,深夜开始的西甲比赛观赛体验太差了。但自2015年政府通过“皇家法令”以来,彻底打散开赛时间就成了必须执行的基本政策。因为从这一刻起,西班牙职业联赛的焦点将彻底转向全球电视观众和转播商,而无论风雨无阻前来加油助威的当地球迷将自动与俱乐部和比赛本身捆绑在一起,只有话语权,却没有任何影响力。直到阿拉维斯球迷再也忍不住,抬着棺材来到现场宣布“足球已死”,反对周五和周一晚间比赛,特巴斯才暂时做出让步。 不过,一向执着于与对方比赛的西班牙足协主席鲁比亚莱斯在关键时刻做出了让步:同意将西甲比赛安排在非周末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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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维斯球迷抬棺材

没人能抗拒金钱。西班牙“新冠”疫情最痛苦的时刻,也是西甲联赛恢复最关键的契机。特巴斯向足协、体育局两级主管部门承诺提高股份比例,并在未来四年拿出数亿欧元资助非职业足球发展甚至其他小型项目。这显然是一份无法拒绝的提议。对于这位西班牙足坛当家花旦——为了打造品牌效应,LFP(西班牙职业足球联赛)改得更响亮——职业俱乐部或许不喜欢他霸道的性格,但一般不会反对他的决策。因为账面上的收入在增加,联赛中的竞争环境在改善,越来越多的外国赞助商打电话给埃瓦尔、莱加内斯等小俱乐部,商谈合作。

“王者敕令”让小俱乐部与皇马、巴萨、马竞处于相对平等的地位,以合法的方式获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转播收入。有些人可能会误解,认为特巴斯只是运气好,成为了“摘桃子”的人。因为“转播收入均分”已经说了很多年,是历届职业联赛领头人努力的结果。确实如此,但回顾这20年,在成为“王者”之前,特巴斯都在干什么呢?早在2001年,特巴斯就以巴达霍斯俱乐部主教练的身份成为“G-30”的一员,两年后又成为该组织的负责人。这个由中小型俱乐部组成的审议机构,旨在向占据收入和影响力大半的豪门索要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利益。特巴斯是一名律师,是一个什么都有的大人物,让他带头“讨工资”绝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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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甲“三巨头”

新转播收入分成法的通过可以说是特巴斯职业生涯最大的成功之一。成功之路不是靠谈判桌上争论法律条款或者做出美丽的承诺就能打开的。特巴斯了解俱乐部的运作,懂得如何在资本和规则之间找到微妙的平衡。1993年,他当选为家乡俱乐部韦斯卡的主席,并在执掌的五年内完成了俱乐部的职业化转型,将球队带入了第三级联赛。

“金融公平”的践行者

数年后,著名体育公司“海岸集团”在收购巴达霍斯后不久突然撤资,将俱乐部甩给了领衔的特巴斯。后者并非只是找到了卸下这个“包袱”的机会,而是趁机进入职业足球圈。事实上,在成为法国职业足球联盟副主席、主席之前,特巴斯一直在处理各家足球俱乐部的大量法律诉讼。这些诉讼大多让他名声大噪、财源广进,但也有一些带来了麻烦。比如当年奇迹般升入甲级联赛的赫雷斯,宁愿把钱交给特巴斯和解,也不愿解决员工欠薪问题,最终被处罚直至破产解散。

除了韦斯卡和巴达霍斯,特巴斯还一度拥有马洛卡等大俱乐部的股份,并插手萨拉戈萨的俱乐部事务。在圈内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他清楚一件事:没有科学、强硬的管理手段09—10赛季 西甲联赛皇马对赫雷斯 比赛视频,再大的俱乐部也经不起市场风向变化的冲击,从挥金如土到债台高筑只有一线之隔。他是普拉蒂尼“财政公平制度”的忠实追随者和执行者。在掌控联赛后,特巴斯共发出4份行政处罚决定,先后让瓜达拉哈拉、皇家穆尔西亚、埃尔切、罗伊斯等4家西甲和乙级俱乐部降级。其中,最惨的穆尔西亚当赛季已经晋级附加赛,但仍难逃厄运。 行政处罚理由各异,有“违规融资扩股”、“欠税”等,但总结起来就是“没钱就别玩”。

特巴斯被批评为心狠手辣,但现实却很清晰:10年前,西班牙职业联赛有60%到70%的球员被拖欠工资,球员们不得不罢赛以维护自己的权利。而如今09—10赛季 西甲联赛皇马对赫雷斯 比赛视频,两大职业联赛球员的最低工资都有法律保障。如果有像罗伊斯这样的俱乐部敢拖欠工资,同行不会同情,会立刻被取消资格。特巴斯宁愿轮空,损失转播收入,也不愿容忍别人在赚钱和花钱上重蹈覆辙。对于可能出现的假球,也是如此。职业联赛与博彩公司和警方合作,实时监控每一场比赛。即便是与他们关系密切的萨拉戈萨和莱万特,也不会得到徇私的机会,被排挤出局:徇私了就受到惩罚,不徇私了就受到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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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底,西班牙政府基本批准了西甲恢复训练复赛的方案,这让刚刚过完57岁生日的特巴斯松了一口气。在这场事关西甲生死存亡的谈判中,他又赢了。这几年的大动作似乎都包含着特巴斯的个人野心和私利,检察官们也接到举报找他麻烦。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给西班牙职业足球带来的推动力和改变是巨大的。如果是之前几任领导人掌权却无所作为的领导作风,这面自诩为“世界第一联赛”的旗帜或许已经随着移动终端的兴起和“新冠”疫情而倒下,再也无法重新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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